第一,發揮草原碳匯作用。長期以來,不少人認為草原是碳源而不是碳匯,其理由是草原上的牧草被家畜放牧利用,而家畜又將牧草所固定的二氧化碳釋放到大氣中,因而草原固碳不穩定。其實,這種觀點是非常錯誤的。首先,我國有大約30%的草原由于坡度大、交通不便、水源缺乏、氣候惡劣等因素,并不能為畜牧業所利用。其次,為保護草原生態環境,我國對不少草原實施了禁牧封育等保護措施。再次,草原既有可食性牧草,也有大量不可食牧草,而且被家畜利用的牧草主要轉化為家畜的有機體。最后,草原還有重要的土壤層,千萬年來沉積了大量的有機物質,是一個巨大的碳庫,其固碳量通常是地上部分的幾十倍。
第二,發揮草原的固碳潛力。我國草原面積約占世界草原面積的1/10左右,居世界第二位,是我國耕地面積的3.2倍、森林面積的2.5倍。因而,草原是光合作用最大的載體,是我國面積最大的碳庫。據有關研究,草原土壤層的儲碳量一般是植被層的15-20倍,我國草原植物層和土壤層的總固碳能力應該達到近20億噸,約相當于178億人的年呼出量、33億輛汽車的二氧化碳年排放量。
第三,草原盡管一歲一枯榮,但其卻事實上形成兩個動態穩定的碳庫,一是地表植被,一是基本穩定的動物群體(放牧家畜為主),而且,在不斷地從食物鏈流通到最高級動物--人類,因而是循環流動的為人類直接謀福祉的穩定碳庫,因此,從生物學合人類學意義上,草原更像地球的肺。
此外,草原植被本身已經長期適應了惡劣的、波動的氣候變化環境,是地球上抗逆性最強的多生態優勢種建群的植被,應對氣候變化更為適應,今后應對氣候變化的物種、策略以及行動均應聚焦于草原。